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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迦家谱设计,欠薪的事情已很少听到,国家也明令取消了农村孩子们的学杂费。但城乡教育机会、办学条件等方面的巨大悬殊,仍然还在复制着教育的不平等。除非国家改变“财权上交、事权下放”的财事权不对称状态,否则农村教育的不平等仍然会继续。[ 同上,第236页。] 即使在城市务工、经商的农民的子弟,也不可以像城里人的子弟那样上学,他(她)们需要在那里“借读”,要看人家的眼色行事,通常还要多交各种费用。[ 见张蓉等(著)“第十二章”,第318-320页。]
3)户籍制度的改革
以上我们分析的农村务工人员在城市受到的歧视以及城乡的差距,都和户籍制度有关。换句话说,农村户口导致了农村和城市在生活方式、条件、受教育的机会等方面的巨大差距,代表着这些差距的农民身份使得他们在进城后受到了种种限制与歧视,于是就有了农民和市民地位的不同。在同一个国家里,有的人是一等公民,另一些人是二等公民。于是,杜润生、秦晖、李昌平等人就认为农民问题是人权问题,公民权问题,是国民待遇问题。[ 见周原(主编)《农民!农民!从著名专家到普通农民的专访》,第21,63-7页,广州:花城出版社,2004年出版。也见秦晖(著)《农民中国:历史反思与现实选择》,第10,69页,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03年出版。还见中国“三农”形势跟踪调查课题组及中汉经济研究所农村发展研究部(编)《小康中国痛:来自底层中国的调查报告》,第401页。]
当然,国家也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中央出台了多项支持农村发展的政策,包括免去农业税,取消对农民工就业的种种限制等。但是以户籍为核心的城乡二元社会结构仍然存在。我们上面讲到的那些不平等仍然存在。政府仍然没有痛下决心取消户口制度,所以不平等问题就无法得到根本的解决。[见中国“三农”形势跟踪调查课题组及中汉经济研究所农村发展研究部(编)《小康中国痛:来自底层中国的调查报告》,第151-8页对户口制度变迁的讨论以及对现行户籍制度的不公正性的讨论。] 为了解决“城乡分治、一国两策”的问题,陆学艺在2001年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上提案,指出现行的户籍制度在严重地阻碍着城乡的发展,城乡人民在户口面前应该人人平等。[ 陆学艺(著)《“三农论”――当代中国农业、农村、农民研究》,第346,476-9页,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年出版。] 不过,显然国家还有很多顾忌,问题的解决可能还需要时间。于是农民和市民的不平等就仍然在继续定义着城乡居民。和古代中国一样,户口在城里的是“国人”,户口在城外的是“野人”。[ 关于古代西周时期的“国人”与“野人”之分,见秦晖(著),《实践自由》,第7页。也见李强(著)《农民工与中国社会分层》,第382页。]
在国家还没有能力或决心从根本上解决城乡差别问题、解决农民地位低下的问题的时候,农村和农民自身却没有停止自己的发展。于是,什么叫农民,就不单单是由城乡关系、以户口来界定,还要由农民自己的发展来界定。下面我们就来讨论这些发展,包括农民的分化和职业化等从传统农民到现代农民转化的四个方面。
(三)从传统农民到现代农民的转变
从传统农民向现代农民转变的过程,是农民的“角色、身份、组织状态、价值观念、行为方式和生活习惯”转变的过程。[ 见曾业松(著)《新农论》,第66页,北京:新华出版社,2004年出版。] 那么我们如何理解这种传统到现代的转变呢?从传统到现代的转变又如何进一步定义农民呢?我想从四个方面来讨论这个问题,看它们在城乡差别之外如何界定农民的身份。这些问题包括:1)个人发展;2)农民的分化与职业化;3)村民自治;4)政治、经济组织;和5)生活条件。
1)个人的自由发展
无论是马克思,韦伯,还是迪尔凯姆,所有主要的古典社会学理论家都谈到了现代社会中阻碍个人发展的种种问题。比如马克思谈到了人的“异化”,工人不能够控制生产过程以及产品,资本家也掉入“钱坑”,不能自拔。韦伯谈到“笼子”效应,即现代人陷入了追求效益、速度、成果还是追求平等、自由、感情的两难境地。迪尔凯姆则谈到如何从“机械团结”迈向“有机团结”的现代化过程,即人们所从事的不应该是“被强迫的分工”,而应该是“自然分工”。[ 见Anthony Giddens, Capitalism and Modern Social Theory: An Analysis of the Writings of Marx, Durkheim, and Max Weber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1), pp. 12-3, 72, 76-81, 184, 235.] 所有这些社会学家都关心在现代社会中个人的发展是否自由这个问题。现代化以后人们不一定就完全自由,但是,传统社会中人的自由一定是比现代社会中人的自由为少。
中国农村的发展,自由和不自由经常交替存在,但却基本上是从较少自由到较多的自由发展的过程,即逐渐开始发现自我、发展自我、实现自我、提高自我的过程。[也见陆学艺(著)《“三农论”》,第274页。] 比如人们通常认为,合作社、人民公社时期是最不自由的时期。社员们只能“听喝”,“社主任叫干啥就干啥”,他们认为自己在为社里“扛大活(当长工)”,社员个人活动被控制过死,积极性得不到发挥。“有队长一人操心就行了,我们操心也无用”。“干部乱派工,社员头发懵,干活一窝蜂,好坏分不清”。“出工人等人,做工人看人,收工人撵人,评工人打人。”[见杜润生(主编)《当代中国的农业合作制》(上),第262,446,475页;(下),第9页。] 但据学者研究,在管制人们自由方面,从两周到秦汉时期的“官公社”与1950年代的“人民公社”相比豪不逊色。[ 见沈延生、张守礼(著)“自治抑或行政:中国乡治的回顾与展望”《中国农村研究》杂志,2002年卷,第4页。秦晖也讨论了中央集权国家控制下的乡村“编户齐民”社会,见秦晖(著)“传统中华帝国的乡村基层控制:汉唐间的乡村组织”《中国乡村研究》杂志,第一辑,2003年出版。]
不过,改革开放之后,农民基本上有了择业的自由。即使农民工在城市受到歧视,但他们还是有了离开农村的自由。离开之后又怎样,则是另外一个问题。徐勇、徐增阳就谈到了农民在流动中促进了自己“公民人格”的形成和公民文化的成长,因为他们的政治认知水平提高了,政治参与意识增强了,对传统和权威的认识和评价也和以前不同了。[ 见徐勇、徐增阳(著)《流动中的乡村治理―对农民流动的政治社会学分析》,第100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所以我们基本可以讲,在个人的自由发展方面,传统农民正在向现代农民,或者说向现代公民迈进。
2)农民的分化与职业化
农民的分化在这里是指阶级的分化,而农民的职业化则指农民身份的专业化。前者是农民的政治身份,后者是农民的职业身份。阶级问题是一个连马克思都没有为我们讲得很清楚的问题。不过,正如我们前面引述的韦伯所说,它和市场有关系,和人们在市场上的机会有关系。这一点和马克思没有矛盾。一方面是拥有生产资料,并雇佣他人来为自己生产并创造利润的人,另一方面是那些被雇佣的人。在这样一种生产关系中,前者拥有支配后者的权利,而后者却通常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这是因为后者,不像前者,还没有真正形成自己的阶级意识,还没有真正地组织起来,所以还没有形成真正的阶级。[ 关于对阶级以及中国社会正在形成的阶级的讨论,见Zhidong Hao, Intellectuals at a Crossroads: The Changing Politics of China’s Knowledge Workers (Albany, New York: 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 2003), pp. 261-85. 也见郑永年关于农民的阶级意识的讨论,“乡村民主和中国政治进程”,载于刘青峰、关小春(编)《90年代中国农村状况:机会与困境》,第130-2,香港: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1998年出版。] 这一点,在前面对农民工的讨论中已经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尽管还没有形成真正的阶级,农村的阶层却已经分化,在向阶级的道路上走。在本文中我们将把“阶级”和“阶层”混用,但需要说明的是,这个阶级是正在形成中的阶级。那么具体情况如何呢?
据政府有关部门的估计,在土改前,即约1949年前,中国农村的地主和富农约占10%(其中4%地主,6%富农),中农约占20%,而贫雇农则占70%。在土改后阶级分化的结果显示有众多的贫雇农变成了中农,即出现了“中农化”现象。二者之比现在是中农60%,贫雇农30%,地主富农未变。在山西省的5个典型村庄,中农已占农户总数的88%。在老区土地改革后的几年期间,甚至有新富农出现。[见陆学艺(著)《“三农论”》,第332页;杜润生(主编)《当代中国的农业合作制》(上),第95-9页,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2年出版。] 把农村的阶级分化描述为三种似乎失之于简单。比如,贫农和雇农就有相同也有不同。李景汉就描述了二、三十年代河北定县农村的农工情况,包括长工、月工与日工,农工、女工与童工,以及他们的工作内容、工资报酬、饮食待遇等。不过他主要描述的是长工的情况。[ 见李景汉(编)《定县社会概况调查》,第597-601页。] 于是,1950年的农村人口就又被分为13个阶级和阶层,包括1)地主;2)资本家;3)开明士绅;4)富农;5)中农;6)知识分子;7)自由职业者;8)宗教职业者;9)小手工业者;10)小商小贩;11)贫农;12)工人、手工工人;13)贫民、游民。[见陆学艺(著)《“三农论”》,第328页。也见刘豪兴(主编)《农村社会学》,第168-9页,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出版。] 在土改前后阶级阶层分化的复杂则可见一端。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农村阶级阶层开始了新一轮的分化。陆学艺把它描述为八个身份:1)农业劳动者阶层 (从1989年的55%-57%下降为1999年的48%-50%,下面每两组数字同为1989和1999之比);2)农民工阶层(从24%下降为,凡客家谱网(http://www.fankhome.com/),作为国内最专业的“萨迦家谱设计”公司,选择凡客,等于选择了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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